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（古风童颜）挣脱

古风童颜

（简直不知道怎么起题目了）

设定：才女佟年➕大将军韩商言

上一章：春末的凉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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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佟两家订立了婚约已经是一周前的事情了。

佟年百无聊赖的倚在花园的一隅，有一搭没一搭投喂着池子里的锦鲤。锦鲤们竭力地张着口，却可能吃不到她扔下的馒头屑。憨态可掬的样子甚至一度让她发笑。可她也不知，自己是否只是池子里的锦鲤，被韩小侯爷那类人耍的团团转，却还以为自己超脱之外？

母亲这几日对她的态度好了几分，不负前几日那样的冷酷，在园子里碰到，倒也不是前几日那么尴尬。这件事情表面上看的确像是着了那苏珊的道了，可细细想来还是觉得有着些不对的蛛丝马迹。

当日，为何韩小侯爷只是三言两语便奠定了胜局？为何母亲只听见她辩解了几句就被推走，这一切真的只是那么简单吗？

她心烦意乱地将馒头放在一旁，也干脆的大咧咧的坐下了。她反感这种自己无法操控的人生，随波逐流的跟着那些琐事所奔走，就像一只没有生命的木偶。

她们告诉他父母之命，媒妁之言。他们告诉她三纲五常。她们告诉他女子必须是依萍，必须如同腐草依附于丈夫。

她偏偏不要这种安稳，是权谋也罢，是火海也罢，是利用也罢，她便要去踏这韩商言的火海。

怕是怕不来的，只要她父亲在朝中一天，她便躲不了，避不了，只得面对。

“年年，”只见亚亚站在她的几步之外，“姑母正在叫你过去呢。”

佟年对于母亲的想法还是复杂的，但到底还是狠不下来心与她作对，因此他的脸色虽然沉了下来，到底还是随着亚亚去了。

…

“年年，你来了。”母亲的声音从屏障后传来。

“见过母亲。”她的话语有几分冰冷，但还是微微欠身。她侧目看了眼一旁的亚亚，后者的笑容也有点僵硬，她大概是知道佟母的用意吧，因此才把佟年如此就叫来。

“见过佟姑娘。”屏障外面的男子也拱手而立。他一身白衣，看起来带着点书卷气。

“公子有礼了。”佟年再次欠身。

“年年，这是郑辉郑公子。想当初你父亲在地方上做知县。你们还见过呢。”

“是吗？那真的是和郑公子很有缘分。”她故作快活。不知为何她找不到那日在画屏上摸索的感觉了。

念当日，韩商言的脸正映在这幅山水的山上顶端，触摸这方画屏宛如触碰他本人，手指尖带着点酥麻，像是触电时的感觉。连呼吸都带着点紧张，怕是会被他察觉似的。可今日，佟年却丝毫没有哪怕一点点的窥看的欲望。他是谁，他叫什么，他与她是否曾有过去，曾有渊源。全部都是无谓的。她们这些姑娘们的婚姻，不过就是一场拍卖罢了。商品在天平上又有什么自主权？

“佟妹妹过奖了。”郑辉倒是叫妹妹叫的很亲热。

“郑公子可有考取功名？”佟母笑问。

“小生不才，只是进士及第。并无更高的层次。”郑辉倒是站的没完了，不过这种狗腿的态度似乎正讨得佟母欢心似的。

“不知郑公子是否有婚约啊？”她继续问去。

“并无。”郑辉似是猜出了什么似的，眼神直透过画屏盯着佟年看起来。

“不知小女…”佟母话未说完，佟年便插嘴“母亲。”

“年年”亚亚小声的说道，还拉着点佟年的衣袖，佟年侧目看向亚亚，后者正在微微摇头“不要冲动。”她继续道。

佟年回手轻轻按着亚亚的手，嘴下却已张口“母亲，你可曾忘了，我已有婚约。”

说罢，她也不顾亚亚的阻拦，也不顾室内发生什么，只是大步地走出了前厅。

…

“年年”亚亚简直是恼了，匆匆从前厅跟着奔了过来。佟年此时正坐在水边的秋千上，轻轻地前后摇晃，她左手拿着那半截馒头，右手碾着，有一搭没一搭地将馒头屑投入水中。

“你这是做什么？这几日分明伯母心情好些了，为何还这样故意气她？”亚亚紧抓着佟年的胳膊，但几次都拉不起来她。

“我不想解释。”佟年悠悠地回应，“只不过是不想被当作商品送来送去罢了。”

“年年，这怎么能是商品？姑母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啊。你如此聪明，怎会不知那日与韩小侯爷只不过是缓兵之计？”

“是吗？”佟年挑眉，“本来几句话可以打发的事情，分明要约了婚约。”她提起此事心里的怒意更盛，连见了这锦鲤都不能够平复。“约了婚约，又要把我许给郑家少爷。这不是商品还能是什么？难不成我母亲是为了我好，在货比三家吗？”

“这…”亚亚一时语塞，可一只秀手扔紧握着秋千的木架，不知该作何反应。

“那…”亚亚见年年这样决绝，便思考了半分”你是当真喜欢那韩小侯爷了？他虽说玉树临风，但是这脾性倒是出了名的不好。”

“那倒不是。”佟年将那馒头置于一旁，一点点用帕子擦拭着指尖，她也在问自己，是否真心爱他念他。她对于他，倾心有余，但倒不至于丧失了理智。这人世间的喜欢对于她来说不过是暗室里的火苗罢了，小小的一簇、若是拼了命的按压，自然是可以熄灭的。“只不过有点小心思罢了。”她如是说。

“那你…”亚亚本欲张口，却被后面的佟母止住。“亚亚你可以下去了。”她的言语间冷冰冰的，似乎比那日苏珊到来更加的恼怒。

“是。”亚亚退后几步，眼神却还在对佟年使眼色，无非就是些让佟年宽心的老生常谈。

”母亲。”佟年唤道。

“你还知道你有母亲啊。”佟母的声音仍是冰冷，“你可知那郑辉对我们家的意义是什么？”

“郑大人也是朝中不参与党政的一脉。你这样不过只是为了爹爹在朝中不至于被两面三刀的人诽谤。”佟年如此解释。

“那你为何要阻拦？当日与韩家的婚约不过是在韩小侯爷的面子上略让几分。自然是不作数的。”

“母亲，你真的是…”佟年一时不知该从何处解释起，如何告诉她苏珊的真实身份？如何解释那个帕子？“恐怕当日婚约既定之时这件事情已然传出去了，我们佟家早已被当作了投靠韩系一脉的人了，你如今又叫了郑公子来，难道不是在拖累他人吗？”

“年年，当日协商之时我迁退了所有的下人。只有我与韩小侯爷苏姑娘在场，何来透露之由？”

佟年听了这话简直都要闭过气去，且不说那心怀鬼胎的小侯爷会不会为了他的那些弯弯绕透露半分，就苏珊那家伙就不是个善茬，“母亲，我劝你还是不要再为我结亲了。”她只好这么说。

“我看你是被那小侯爷迷了心窍。“佟母下了决心似的，也不知道从何处得来的线索就如此武断。

佟年本将火气压下了几分，如今听了这样的一句再次怒火中烧，“自然母亲无法听进半分女儿的话语，那母亲便如此认为吧。”

“年年”佟母的声音颤动，“你当真是这样想的？”

佟年此时正在气头，自然抬了眼与佟母对视，这一来莫过于火上浇油，“是的母亲…”

话音未落，一掌便从脸上打来，当下那一片便是火辣辣的疼痛。身后的仆子见状忙飞扑了过来，又是劝架，又是央求着佟年道歉的。

“大姑娘，这夫人都是为了你好的，就道歉吧。”他们一个个都这么对他说。

佟年听了此话简直要冷笑。

“既然母亲如此认为，那我便这样说了。”

“我此生一定会嫁给韩小侯爷，而且会是当今圣上亲自赐婚。”佟年拂袖而去。

却不知这句话虽是一时气话，却最终成了真。

…

吴白经过厅堂，却见韩商言正在往信鸽的脚环上放信。

“这是在做什么？”他有点好奇。

“那日对佟家那姑娘多有得罪，解释一番也是应该。”韩商言如此解释。

吴白在一旁表情变了，扑哧的笑了。

“你笑什么？“韩商言好奇。

“我笑，这棋盘上的棋子倒还能影响到操盘手了？”他顿了顿，“不过也好，爱情不过就是一物降一物。”

“你可别随便说，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。”韩商言只是冷冷地回应，但也并无否认。

下集预告

原本只是陌生的，甚至是厌恶的，但此时却不同了起来。

扑通扑通的心跳似乎要蹦出胸膛。

这是心动啊